残肢|我有一只 3D 打印的机械臂( 四 )


残肢|我有一只 3D 打印的机械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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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佩戴3D打印义肢|展翼计划宣传片截图
南南和大部分使用者义肢使用频率都不高。儿童时期的义肢作用主要在于「锻炼」。展翼计划所制造的机械义肢属于「牵引式机械义肢」,通过残疾人剩余关节进行机械驱动。
张延说,「义肢不是让他一天到晚带着的,有建议时长,也要在各种场景里配合使用,真的高频用在各种生活场景里,成人使用的肌电义肢都做不到。」
除了锻炼肌肉,义肢更重要的是给孩子和家长一个心理上的安慰,「我不再残缺,我也可以体验完整的手的感觉。」
「科技不是万能的」张延说,「推广一项有积极影响的新技术固然令人兴奋,但真正了解和进入之后,你会发现它的局限性。」这需要一段认知的调整过程。「对一个事物从最无知的乐观,到已知的悲观,再到已知的乐观。」
几年间,展翼计划还做了很多有关「Tech For Good」的项目。帮助脑瘫儿童写字的 3D 打印握笔器,联合推出盲人无障碍游戏编程,AI 人脸识别寻找走失儿童等项目,给手臂肌肉力量不足的人使用的 3D 打印洗头器等。这些构思中的大部分都是张延提出来的,「一开始他们都觉得我瞎搞,」他说,每一次,他都「说服」了大家,积极推动,最终成型。
张延相信科技对于「for good」的推动力。「只有科技先行了,才能推动商业和公益,而在商业运作下,技术也会更加成熟。」
成为「契机」苏江舟从北京理工大学硕士毕业后,进入中国航天研究院工作,做 3d 金属打印相关工作。
用同样的技术,在工作日,他是一名科研者。在业余时间,他作为一名公益人。「同样都是 3D 打印技术原理,航天器想顶天,义肢可以接地。」
在研究院,苏江舟和同事们突破国内外最前沿的技术,挑战最高的难度,为航天事业作出贡献。但在展翼计划,他与形形色色的人接触,用技术满足不同人的具体需求,「有很直接的被需要感」。「也许这些技术是低端的,但它确实是一些人的切身之需,这都是科技的力量。」
张延也相信商业的力量。他在自己的笔记里写下,展翼计划作为「社会企业」,虽然是一个公益项目,但它需要依靠「一套合理的商业模型能够获得收入,保证项目自我造血、可持续发展」。
「公益有很多达成的手段,以前大家都用无偿捐助的形式来实现公益目的,那叫慈善。但是后来发现,时间久了大家很难坚持下去。于是发现,用商业的手段似乎可以提高很多效率,大家也可以更持续地产生社会公共利益。」
展翼计划商业回血除了一般的基金会模式,还有自己的教育产品。他们为学校定制培训项目,组织开展冬令营、夏令营等活动,引导学生学习 3D 打印制作义肢。
从无知的乐观到已知的悲观中,展翼计划经历了几次大的目标转变。
最早,展翼计划想做一个中国的 3D 打印义肢社区开源平台。但刚开始做就发现平台并不好做,能开源的技术也并不好。随后展翼计划逐渐转变成了集中式的运行方式。
其中,团队成员中有做技术开发的,有做教育工作坊的,有专门去做受助者寻找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经费,需要一种商业模式去自给自足。
因为教育模式可以带来收入,一段时间中,展翼计划似乎变成了一个很偏向教育的团队。「我们把 3 D 打印知识和实践,以及科技向善的项目做成了比较完善的课程体系,教授给中小学生,收取费用。」在那一段时间,展翼计划通过教育项目维持了两三年的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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