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发布了2021中国杰出商界女性榜,龙湖集团董事局主席吴亚军位列第三 。
其次是恒力石化董事长范红伟、格利集团董事长董明珠 。
早在2019年,吴亚军就以660亿的财富成为了全球女首富 。
《2020胡润全球白手起家女富豪榜》排名第二,2020年财富990亿元 。
吴亚军曾被评为最低调的地产实干家和最“地产女人” 。
面对外界的赞誉,吴亚军回应:“我只是一个做事的人” 。
今天我们来谈谈她的故事 。
从居里夫人,到仪表厂金领
在龙湖上市之前,就有传言说吴亚军有着神秘而显赫的人生经历和巨额资产 。这个传闻也吸引了《时代周报》派采访人员前往吴亚军的家乡重庆合川探访 。
远非传闻,吴亚军充其量只能称得上是一个“普通家庭” 。
01出生在一个有10多个家庭的大院里
1964年,这个大院里有10多个家庭共用一个厕所和厨房,感觉就像上海的一条老巷子 。他们必须排队洗澡和做饭,味道很浓 。
她的父亲是供销社的一名普通职员,母亲一辈子都是裁缝 。这个裁缝的手艺也传到了年轻的吴亚军身上 。后面我会讲讲这门手艺带来的机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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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家庭里,吴亚军深知未来靠自己,努力学习是最看得见的道路 。高中三年,她在80级一班,是年级里唯一的尖子班 。此时的她,文科成绩优异,尤其是她的作文经常被老师视为范文 。
5px;">在高考填志愿的时候,重庆骨子里麻辣决断的一面开始显现出来,虽然吴亚军文科很好,但是她希望能够提升自己的逻辑思维,果断选择了理工科 。
02 考入西北工业大学导航专业
1980年,吴亚军考入西安的西北工业大学 。这所学校是国务院最早列为全国重点建设的15所高校之一,以航空、航天、航海的三航专业闻名全国,在中国的三航事业进展中也功绩彪炳 。
吴亚军学的就是导航专业,而且主要研究的是鱼雷控制系统,梦想是成为“居里夫人” 。
这所大学朴实严谨、精微钻研的学风,也逐步融入吴亚军的骨血,成为她日后职业生涯里的风格之一 。
在西北工业大学读书期间,吴亚军喜欢打篮球,虽然平足、身板又不高的她,并不是很适合这项运动,但她还是凭着坚毅果敢的性格,打进了校队,成为国家三级运动员 。
这为她将来在企业管理里面,不喜欢分层级,反而喜欢“称兄道弟”的飒爽做派埋下了伏笔,也成为她日后职业生涯的风格之一 。
在她进入大学的这一年,改革开放的号角已经吹了起来,“姓资还是姓社”的讨论在各大高校都如火如荼 。这一年,国家正式发布《准许私人建房、买房,准许私人拥有自己的住房》的通知,房子被正式定义为商品 。
一年后的温州的一个小县城还出了个新闻“68.85元/平方米商品房,每套2600元 。”,《人民日报》评论“一个普通市民要不吃不喝工作60年才能买得起一套商品房” 。
中国房地产的大幕,伴随着邓丽君《何日君再来》的歌声,已然拉开 。
突然发现,吴阿姨和邓丽君颇有几分相像
03 进入仪表厂,成为不安分的金领
1984年,吴亚军毕业,和其他十几位来自上海交大、哈工大等高校的学生,一起被分配到重庆前卫仪表厂,在16车间担任技术员 。这时刚毕业吴亚军,工资就已经有100多元,步入金领一员 。
因为工作表现优秀,吴亚军被安排在厂里的电大当兼职老师 。
从母亲那里耳濡目染的裁缝手艺,也开始小试牛刀 。需要接待外宾的时候,吴亚军会给自己做一身旗袍 。后来厂里要跟德国合作,引进德国的技术,吴亚军知道了,主动毛遂自荐当接待和翻译,穿的也是自己做的旗袍 。
吴亚军自信爽朗的形象,深入人心,因为经常接触国内外的专家和厂家,见多识广也滋养地越来越大气,在厂里的人气也越来越高,领导也非常赏识常常委以重任 。
但就在这个时候,吴亚军却下定决心离职了 。
1988年的中国,风起云涌,即将掀起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深圳的地产行业更是波涛滚滚,王石已经完成倒卖玉米豪赚300万的第一桶金,完成了万科的股改;海南岛被划为经济特区,引来“十万人才过海峡”;国务院召开了“第一次全国住房制度改革工作会议”房地产迎来了“第1改” 。
这一年,一首歌火遍大江南北,名字叫做《我的未来不是梦》 。
从纸媒女采访人员,到地产女首富
凭着不错的文笔、极佳的口才和大气的见识,1988年,吴亚军从重庆前卫仪表厂辞职,弃工从文,顺利成为《中国市容报》的采访人员 。
01 成为采访人员,是她进入地产的起点
这份看似不搭嘎的采访人员岗位,为什么会为吴亚军积淀地产的基础呢?这还要从《中国市容报》的背景说起 。这份报刊创办于1982年,隶属于“建设部城建司(现住建部)及重庆市建委” 。
稍微对地产行业有些了解的同学就能知道,这样的隶属关系,会对吴亚军形成怎样的影响 。尤其是那个时代的纸媒及其采访人员,有着非凡的社会影响力和地位 。
一方面,她积累了中国政策经济形势、地产行业走向的见识,对重庆这个城市的相关动向更是了如指掌 。
另一方面,她积累了大量的政商关系人脉,尤其是中途还被派驻过北京办事处,使得她积累的人脉关系不仅局限在重庆,这为她进入地产行业夯实了基础 。
我们的职业发展过程中,有时候也会这样,看似没有太大价值的经历,有可能就是命运默默为你埋下的礼物,静待下一次机遇时开启 。
在采访人员的这份岗位上,吴亚军踏踏实实积累了近6年 。
这段经历还给吴亚军带来了另一个影响 。媒体出身的她,深知是一把双刃剑,可以避免与媒体接触曝光太多,保持低调谨慎,除非必要,不轻易接受采访 。
相比于王石之于万科,宋卫平之于绿城,刘强东之于京东,显然未来龙湖的创始人吴亚军的这样的谨言慎行,弱化了个人言行对企业的影响,也进一步保持了龙湖的稳健 。
02 因为愤青,迈入房地产的大门
吴亚军曾描述过,进入房地产行业,是源于一次“愤青”的买房经历 。那是吴亚军和家人第一次买房子,房子在重庆,面积80方左右 。
先是遇到了延迟交房,长达1年的时间 。好不容易入住后,结果一年多的时间都没能通天然气,只能用电炉煮饭做菜 。又因为当时用电紧张,用了电炉就不能用空调,不然会短路,重庆火炉的夏天简直煎熬 。
遭遇还不止于此,房子设计的采光也很差,客厅居然没有窗户,只能靠打开另外一间房的门来采光 。电梯三不五时就要出故障,而负责开电梯的师傅是照常上下班准点走人的,故障的时候就只能自己跑楼梯回家 。
这次痛苦的买房经历,让吴亚军不由地愤青地想“如果有一天我做开发商的话,一定不会这么差” 。
与此同时,中国房地产也进入另一番盛况 。前一年的1992年邓公南巡,为中国走上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道路奠定了思想基础,掀起了市场经济改革的热潮 。
在浩浩荡荡的创业潮水中,全国大概有15万体制内的干部、知识分子纷纷“下海”,义无反顾“下海不成功,永不回来” 。
房地产领域赫赫有名的“92派”,鳞次栉比登场:保利、碧桂园、绿地、雅居乐、华发、宝能、建业、金融街、合生创展等等 。
在“下海”前的一年,吴亚军还结了婚,丈夫蔡奎是四川人,毕业于南京航空航天大学,“三航”中,夫妻占了俩 。
1993年的1月,吴亚军也正式辞掉了铁饭碗,成立重庆佳辰经济发展有限公司,这也是龙湖的前身 。
采访人员的经历,让她对市场经济动向非常敏感,决定进入房地产行业 。要想获得房地产的入场券的,还要有资金,佳辰公司成立后,吴亚军与中建科产业有限公司有限公司沟通了合作 。
采访人员带来的见识、人脉等发挥了作用,中建科产业有限公司,是国家建设部、国家科委、中建总公司共同投资组建的股份制企业,有资金有实力 。于是吴亚军和中建科合资成立了重庆中建科置业有限公司 。此后几年时间,佳辰公司又数度出手,逐步拿回100%的控制权 。
吴亚军和丈夫蔡奎并没有一起开公司,蔡奎之前是靠在深圳做电脑拼装倒卖发家,婚后二人谁也说服不了谁,选择了分开创业,丈夫还是继续做自己的电脑生意 。后面是发现吴亚军的贸易建材生意着实不错,才商量着一起做,把两家公司合并了 。
两家公司合并的时候还有个小插曲,吴亚军要求蔡的妹妹离开公司,让她去大学读书,毕业后也不能回公司,目的是早早未雨绸缪避免企业家族化 。因此夫妻二人还产生了一些小摩擦 。
但也从细节可以看出,两个人的思维和格局是有差异的,这也为将来的分道扬镳,埋下了伏笔 。
1995年,吴亚军机缘之下,通过招标,拿下了重庆“小康住宅示范工程”的开发权,获得了一个重庆渝北区新牌坊的一个20万方的项目 。
这个项目叫做龙湖花园南苑,位置偏僻,压根就没有住宅项目,道路都不完善,更谈不上生活配套 。很多人都想着看,初出茅庐的吴亚军,是不是要摔个跟头 。
但是吴亚军凭着对多年采访人员对人性的洞察,准备精准定位中上收入的白领人群消费心理,要建一个高档小区,打造一个封闭式花园小区 。
为了这样一个目标,吴亚军拿出了钻研鱼雷的精神,和员工吃住都在办公室,所以一开始因为不方便都没有招男员工 。她自己更是为了节省时间买了好几大箱方便面,每天吃饭就吃方便面 。
吴亚军很快从一个外行人逐渐快速学习成为一个内行人,“她会告诉你这块地的土壤适合种什么样的花草,密度多少,怎样搭配出层次,配什么花草树木能够既美观,又实用 。甚至钢筋多少号等等” 。
龙湖南苑也终于面世,绿地覆盖率45%,人均绿地面积15㎡,庭院和空中花园别具一格,瞬间拔高了重庆人民住宅的审美阈值,成为了重庆中高端人群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引发通宵达旦的排队抢购 。
这个项目至今都是吴亚军的骄傲,“只要有人去重庆龙湖参观,我们至今都带人去看这第一个项目,虽然每平米售价只有一千多块钱,但是龙湖也没有糟蹋这一千多块钱 。建出来的东西不被人骂 。”
1997年,重庆成为继北京、天津、上海后,中国第四个直辖市 。重庆迈入城市发展的快车道,吴亚军乘上了这股东风,带领龙湖,在重庆所向披靡 。
龙湖一个接一个的精品标杆项目,“北城天街”、“香樟林”等等让人目不暇接 。
03 “可怕的龙湖”,中国女首富之路
2004年,为了将龙湖带的更远,吴亚军颇有远见得与世界500强香港置地联姻,合资40亿开发“大竹林”项目 。
吴亚军说:龙湖的理想是做百年老店,通过与置地的合作,才可以近身学到一个屹立100多年的国际化房企精微的东西 。
与香港置地的合作,不仅带来了规范管理的技术,更有随之而来曝光在国际舞台下的实力,引来资本力量助推 。
龙湖开始走出重庆,在成都迈开了扩张的第一步,随后到达北京,凭借“滟澜山的精致唯美、香醍漫步的曼妙多姿、香醍别苑的出奇制胜”,尤其是后来的 “颐和原著”,让王菲、赵薇等一众明星都排队买房卡,一举在北京立住根基,“别墅专家”的称号享誉全国 。
在那个房地产野蛮生长、批量化复制的时代,吴亚军都品质和细节的专注鹤立鸡群 。
一向号称对品质近乎偏执的绿城宋卫平,听说了重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重庆龙,杭州绿城”的说法让他有些坐不住,飞去龙湖看了一下.
这一看不打紧,惊从心来,龙湖自然天成的景观技法让老宋都叹为观止,连夜通知100多名绿城中高管,第二天立马到重庆龙湖报到,考察学习 。听说当时光机票就花了66万 。
龙湖曾经的老师王石也慕名而来,龙湖对细节的较真,把王石也惊一轮 。他们一行人参观完项目后出来,发现进去时随意脱掉的鞋子,已经被整齐的摆好了新的方向,王石不由惊叹“可怕的龙湖”。
期间,吴亚军最重要的几名大将陆续加入龙湖,比如2005年加入的、后来的HR届领军人物房晟陶,2005年加入的、后来龙湖的CEO邵明晓等等,他们每个人又是一个叱咤风云的职业故事,这里暂时按下不表,另行成文 。
2007年,龙湖集团的销售额突破100亿,成为了业内少有的未上市便过百亿的地产商 。有业内人士评价,龙湖是一匹地产界的黑马 。吴亚军也以80亿元的财富成为重庆首富 。
零八年亚洲金融危机袭来,吴亚军严谨冷峻的风格开始彰显,率先提出了“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对策:暂时不再进入新城市、保持基本规模、降低利润快速回笼 。“宁可错过,不可冒进”,龙湖成为大浪淘沙后,活下来的金子 。
2009年,龙湖销售额达到了惊人的183亿元,增幅超过160%,这一年,45岁的吴亚军,带领这家年仅16岁的公司,在香港完成了上市 。
两年后,龙湖销售额高达382亿元,排名中国房企第8名 。吴亚军身家达到了420亿元,在《2011胡润女富豪榜》成为中国女首富 。
从割舍夫妻店,到独步闯天下
事业上春风得意的吴亚军,感情却走到了穷途末路 。“家庭与事业如何平衡”,似乎是悬在每个女性创业者头上的利剑,无论你是泼辣还是温和 。
原央视主持现任紫牛基金创始合伙人的张泉灵,曾说:我特别讨厌这个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的背后,本身就是偏见,你之所以好奇这个问题,是因为觉得女性企业家,就应该平衡好事业和家庭,如果事业很好,家庭不好,那就不是一个成功的女性 。
这或许是多少女企业家的心声 。吴亚军也不例外,一向低调不讲个人隐私的她,去不得不将自己的婚姻问题摊开在众目睽睽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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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走到末路,夫妻店模式的终结
能从细微处看到,吴亚军尽可能将离婚对龙湖的影响降到最低 。离婚前一年,她就卸任了公司CEO一职,由邵明晓担任 。
终于走到了2012年,48岁的吴亚军,被香港媒体率先曝光已经离婚,当日龙湖股价应声下跌4.2% 。
香港的坊间故事和TVB狗血剧,让大家习以为常坐等世纪财产争夺大战 。然而吴亚军早已低调做好更充足的准备,通过媒体透露,夫妻二人已经签订协议,所持股份一分为二,蔡奎分得200亿港元资产,30.2%股份控制权由吴亚军全部掌管 。龙湖股价应声上涨 。
夫妻店的模式自此终结 。相比很多年后俞渝李国庆狗血的离婚大战,这已然是最体面的分手方式 。
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蔡奎因为分得的200亿港元,成为重庆第二富 。吴亚军从来就不是个小气的人,据传有次龙湖年会抽奖送礼物,吴亚军因为匆忙没有准备礼物,直接把脖子上价值不菲的项链送给了中奖的员工 。
02 背起利剑,家庭与事业的平衡
离婚后的蔡奎,开始了放飞自我的潇洒生活,娶空姐,买豪宅,开公司,日子过得滋润 。
离婚后的吴亚军,却真的要开始为家庭与事业的平衡开始奔波,她还有1个女儿蔡馨仪,1对双胞胎的儿子小麦和大米,还有十几万龙湖儿女,担子并没有轻松分毫 。
像所有平凡而坚韧的母亲一样,她也经历了儿子的重病,发现儿子“走着走着就摔跤了,站着站着就尿尿了;晚上睡觉流鼻涕打呼噜,半夜坐起来哭”,找了很多医院咨询,最终发现治疗这类的病还是要去美国,于是带着孩子在费城和洛杉矶儿童医院、酒店之间疲于奔命往返跑,最绝望的时候,甚至去找了气功大师 。
还好最后的手术顺利 。悬着的心终于送下来,才发现自己肩膀特别疼,一查才知道,“颈椎有两处压迫了神经和脊髓,需要立即动手术切除三节椎间盘,做四节椎骨融合术,否则有瘫痪的风险” 。
而这个时候,国内的媒体开始疯传吴亚军滞留境外的报道,公司内部也频频传来邮件表达焦虑 。龙湖的海外债还是遭受抛售,一时间,兵荒马乱 。
还好,最后一切,有惊无险 。只是这把利剑,却还要一直背负下去 。
因为自律所以自由,龙湖不是家
吴亚军和龙湖的未来要走向何方?也许有两个故事可以比较好的回答这个问题 。
01 残酷的自律,才能换得自由
2020年的8月份,龙湖董事长吴亚军在一封内部信函中回应了对最近“三道红线”的讨论 。
“由于自律所以自由,由于过去对自己的残酷,我获得了今天的战略机动空间和战略主动权!” 。
龙湖总债务与资产比率小于70%,净负债率为51.4%,短期负债率比为4.55,均为安全的“绿档” 。要知道当时,一般只有保利、中海等这类有雄厚国资背景的地产企业才能完美避开所有红线 。
从融资成本上也是,能够把借贷利率维持在5%以内的,不超过5家,而且也依然是保利、中海、华润这样的国家队,龙湖是唯一的民企,借贷利率只有4.56% 。这融资成本,是资本市场对于企业实力的最好认定 。
吴亚军对自己残酷的自律,还可以追溯到更久远的时间 。
2002年,当房地产还在野蛮生长,大部分地产企业都在追求高杠杆高周转扩张时,吴亚军就已然开始布局吃力不讨好的商业、甚至租赁板块 。
这样的板块需要占用巨大的资金成本,必然会影响公司扩张的速度,所以后期地产前十的名单里逐步没有了龙湖 。
但直到2020年,18年后“三条红线”的出台,人们才能彻底认识到,稳健的资金实力做后盾,才能够在未来抢占“管理红利”,没有后顾之忧,龙湖现有的四个航道业务,房地产开发、商业、租赁、智能服务,都相对稳健 。
也由此感叹,吴亚军是一个多门深谋远虑的彪悍角色,这样的决策在房地产火爆发展的黄金十年,需要多大的定力才能坚守下来 。
“我们做压力测试,预计疫情比较严重的情况下,仍然可以保证公司比较正常的活着……现金流不是今天才来急,晴天的时候就要补屋顶了 。”
“不把行情当能力”,吴亚军坚持了自己的节奏,外表温驯谦和,而内在泼辣笃定的姿态 。
02 别害怕,我只是借题发挥,龙湖不是家
2020年的9月,龙湖的内部论坛流出来一个截图,实际一段吴亚军针对“龙湖不是家”的评论,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
吴亚军直接而强硬地回复:
“我今天开宗明义告诉大家,龙湖从成立第一天起,反对‘家’文化!我们的关系首先是工作关系!龙湖讲’初心’、讲价值观,但也讲结果导向,也讲KPI,也讲交付,也讲淘汰!
主要是让大家不要有错觉!有员工前两天见我打赏了珑珠,叫我‘吴妈妈’,对不起,敬谢不敏!在龙湖你可以叫我‘老吴’,也可叫‘吴老师’(其实我老师都不想当,因为谁都讨厌别人好为人师!),其他‘姐’、‘妈’之类沾亲带故的名字就不用叫了!
龙湖的文化是简单直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粘连’和‘甜蜜’了?”
很多人开始炮轰吴亚军和龙湖,“万恶的资本家” 。但如果我们再回过头看一看上面的三个章节,看过吴亚军为自由坚持的自律,或许能够理解这是为什么 。
只讲感情,吴亚军不会选择创业伊始就和丈夫坚持劝辞妹妹,早早去家族化;只讲感情,更有这一路的步履维艰 。只讲感情不讲绩效,会让人和企业都不理性,这样的团队无法走得长远 。
吴亚军一直在致力于搭建一个“战友”、“兄弟”的文化,是企业家精神,是操心员工 。她曾在一次少有的访谈中说过:
“希望能够做一个长期的在社会立住脚的文化 。这种文化对自己的价值,是促进自己的成长和发展空间,对别人的价值也是 。
这是自己的有所想,也希望能够吸引同样有所思的人 。最怕的就是领导倡导一种文化,员工不信,领导自己也不是很信,也没有按照说的去做 。”
吴亚军是在身心都践行这样的文化,大家可以直接叫她吴亚军,如果别扭的话可以叫她兄弟;她的办公室也只有十几方,没有什么豪华高大上的装修;她没有私人秘书,发言的稿件也是自己写;员工在论坛里都可以匿名发言,对她有不同的见解不仅可以探讨也可以吵架 。
吴亚军的半生,也是践行着这样的文化走过来的,自律才自由,不把公司当家,唯有这样,才能走得更踏实,更长远 。
这样的文化和价值观,自然会有很多质疑的声音 。但人活在世上,不可能讨好所有人 。毕竟也有懂你的人会发出迎合,比如绿城的宋卫平从不吝啬表达对龙湖和吴亚军的赞美:
“全中国做品质比绿城做得好的地产公司,最多只有一家半 。其中一家是龙湖,吴阿姨有男人气魄,又有女人的细腻,我不吝啬把所有溢美之词送给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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