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红|车企经历“缺芯”之痛 或将倒逼安徽为“强车”而“补芯”( 二 )


“由于马来西亚芯片封测工厂疫情停产影响,意法、英飞凌等芯片相继断货,我们工厂也基本处于停产状态。”上述人士无奈地表示。
陆红|车企经历“缺芯”之痛 或将倒逼安徽为“强车”而“补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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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
改变芯片单货源结构
除了整车厂,配套企业的日子也不好过。从去年7月开始,安徽康明斯动力有限公司的采购总监陆红就处于焦虑状态。“处境可以用四个字概括——无能为力。”
安徽康明斯动力有限公司一直为江淮汽车提供发动机产品,生产所需的两款ECU(电子控制单元)一款为主芯片,一款为辅芯片,均来自于博世建于苏州的工厂,而苏州工厂又是从位于马来西亚的意法半导体的封测工厂拿货。
“这两款芯片均是单货源,也没有国产替代。马来西亚一出问题,我们的供应就出了问题。”陆红表示。
在缺芯的压迫下,改变芯片的单货源结构就成为一种选项。陆红告诉采访人员,安徽康明斯动力有限公司计划将缺货最严重的辅芯片从“单货源”变为“双货源”。“如果我们把芯片从24V系统改成12V系统,博世在苏州的工厂就可以从意法之外的半导体厂商那里重新拓展货源,比如英飞凌。”
但是这同样需要一大笔研发经费的投入。尽管这款辅芯片价格仅0.7欧元,但做设计更改需投入几百万人民币。“远水解不了近渴。这样搞划不划算,公司还在考虑。”陆红说。
高层
已成立“芯”“车”协同发展 工作推进小组
车企缺芯已经引发安徽政府高层的关注。安徽商报融媒体采访人员获悉:面对缺芯现状,安徽已经成立了“芯”“车”协同发展工作推进小组。上周五,该推进小组刚刚举行第一次会议。
安徽省经济和信息化厅党组书记、厅长牛弩韬在会议上表示:要摸清省内半导体企业、整车企业的供给和需求情况,强化有关项目的双招双引,加快完善产业生态。
一位参会人士告诉采访人员:此次会议发布了安徽省车用半导体和元器件供需信息。与此同时,汽车芯片的国产化替代也被提上议事日程。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汽车芯片国产替代的难度体现在多个方面。”合肥国家芯火双创平台副主任、安徽大学集成电路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吴秀龙认为:“一个是汽车芯片需要做车规级的芯片认证,要求较高;二是某一款汽车芯片往往用量不大,芯片公司不积极做;三是即使做出来了,汽车厂商也不见得就乐意使用国产芯片。”
安徽省经信厅的报告也称:目前,国产汽车芯片难以满足性能要求,且替代产品从设计、研发验证到批量生产需要较长周期,短期将难以找到替代方案。
但在严峻的形势下,各方的心态正在发生变化。“国产汽车芯片的占比大概只有5%。之前我们已经坐了十年冷板凳了。”合肥一家知名汽车芯片设计企业高管表示:“但是,今年以来的汽车芯片业务量正在呈现倍增态势。当前,国产汽车芯片可以在安全性和性价比这两大指标上占据制高点。”
值得注意的是,8月27日,省委书记李锦斌、省长王清宪与半导体技术专家张汝京一行举行工作座谈。张汝京曾在上海张江工业园创办中芯国际集团。张汝京称:十分看好安徽在全国半导体产业发展中的重要地位,以及上下游300多家企业形成的集群化优势。
国泰君安则在近期研报中指出,“缺芯”是逆全球化背景下供应链风险加剧的一个缩影,预计汽车“缺芯”将持续到2021年第三季度,但成熟制程整体产能紧张或将持续至2022年。从某种意义上讲,芯片恰恰是把汽车产业推向新技术产业的一个重要展现点,而疫情把它放大了。由强芯而强车,是安徽汽车产业的新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