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旖旎是什么意思?


一室旖旎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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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旖旎是一个组合词,意思是房间里有温存柔媚的感觉 。
一、一室
释义:一个房间 。
引证:清代张问陶《一室》:“炉火培香静不焚,维摩一室断声闻 。”
译文:香植炉中静静地燃,小小一间禅室隔喧闹声 。
二、旖旎
释义:温存柔媚 。
引证:乔吉 《两世姻缘》第一折:“我这女儿吹d歌舞,书画琴棋,无不精妙,更是风流旖旎,机巧聪明 。”
旖旎的近义词:
一、柔媚
释义:迎合奉承 。
引证:鲁迅《且介亭杂文二集·从帮忙到扯淡》:“所谓国家的柱石,也常是柔媚的词臣 。我们在南朝的几个末代时,可以找出这实例 。”
二、柔美
释义:优美,柔和且美好 。
引证:朱自清 《失名跋》:“祗有儿童纯洁柔美的小心里,才有这样轻妙的句子流露 。”
“一室旖旎”意思是形容房间的气氛很暧昧 。出自清代李宝嘉《官场现形记》:“一霎时局已到齐,真正是翠绕珠围,金迷纸醉,说不尽温柔景象,旖旎风光 。”
“一室旖旎”是一个组合词 。
一、一室
释义:一个房间 。
引证:清代张问陶《一室》:“炉火培香静不焚,维摩一室断声闻 。”
译文:香植炉中静静地燃,小小一间禅室隔喧闹声 。
二、旖旎
释义:温存柔媚 。
引证:乔吉 《两世姻缘》第一折:“我这女儿吹d歌舞,书画琴棋,无不精妙,更是风流旖旎,机巧聪明 。”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
何剪烛姣好的面颊上,滑落两行清泪,最后吟出这两句,话音刚落,令箭已下,刽子手手起刀落,这颗美艳绝伦的人头,便滚落下来 。
将将落地的人头,长睫翩跹,眼中尚有微光,只见那脖颈处碗口大的疤,鲜血喷洒了一地,鬓边名贵的花钿掉入尘埃中,惹来看官一场叹息 。
“那花钿一看便是贵价货,可惜了 。”
那一年,她尚是翰林家的三小姐,前头两位哥哥,均大出她十来岁 。
盼了许久,终于有了女儿,何翰林夫妇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
恰逢那日,何翰林的好友来访,问及小小女婴尚未取名,便笑道:“令爱之名,何妨借李公一言?既暗合了何兄的姓,又纪念了何兄和嫂嫂的鹣鲽情深 。”
何翰林早前曾赴任巴山,与夫人两地分居,偏夫妇二人情深绵长,期间书信往来不断,一时间也被京中文友传之为佳话 。
“何当共剪西窗烛?”何翰林下意识地便念了出来 。
好友抚掌而笑:“正是正是!何剪烛,岂不妙哉?”
如此,便是何剪烛一生的开始 。
出身清贵世家,父母疼宠,兄长关爱,自小饱读诗书,备受文墨熏染,六七岁便被誉有“咏絮之才” 。
待到娉娉袅袅十三余,何剪烛已然出落得玉华凝脂,美目盼兮 。
这本是极好的一生 。
奈何,月有阴晴,世事无常 。
就在何三小姐十六岁那年,何翰林被卷入党派之争,成了牺牲品,大厦将倾,一朝之间 。
何翰林与两个儿子皆被判斩立决,何夫人不堪打击,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在了房梁上,尸身被人取下后,久久不肯闭眼 。
何家,就此散了 。
何剪烛的一生,也就此被改写 。
她作为官眷子女,被没入教坊司 。
当薛清止再见到何剪烛的时候,她已是教坊司头牌,一手琵琶,惊艳绝伦 。
他忆起,这位头牌的名字,还是他取的 。
早些年,他与何翰林往来甚切,何家的几个孩子,也唤他一声先生 。
何家的孩子在诗词方面都颇有天赋,难得的是上进肯学,前途不可限量 。
但更让他印象深刻的,却是何家的小女儿 。
这位三小姐,不但比两位兄长更擅辞赋,且对他诸多崇敬,但凡他至何家拜访,她必要前来讨教 。
因着两家向来交好,又有师长之谊,自然无需过多避忌 。
他倒不知,何三小姐,何时习得这一手琵琶曲 。
“哎呀清止先生,您可终于来了!姑娘们可都盼了您许久了~”教坊司的嬷嬷见到他极为热情 。
薛清止哈哈一笑,解下大氅,褪去一身寒意,向内走去 。花香萦萦,好不适意 。
忽闻一阵清凌凌琵琶之声,从帷幕后传出,时而急切如雨打芭蕉,时而又戚戚然声声掩抑 。
他不自觉地便向那帷幕后走去 。
“没想到,今生还能与先生再相见 。”
当何剪烛含笑带泪地向他道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内心似乎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 。
【一室旖旎是什么意思?】 如今,她是教坊司琵琶女,而他,早已是章台柳巷的常客 。
那年何家出事,原先一众好友避之唯恐不及,还是他帮着料理了后事 。
此后,关于何家之事,他便没有再多关心 。
那场滔天波澜,于何家,是一场生死大祸,于他,又何尝不是一伤心往事 。
因着一些不可说的缘由,他的科考之路是早已断送了的 。
早年间,由于诗文之长,他还能为京中文友所敬重,可这些年,看透这世事凉薄,不知何时,竟也效仿起了柳三变,悠游花丛 。
也罢,放荡不羁又如何?惯了惯了,为姑娘们写写词曲,也是挣一口饭吃 。
“剪烛,如今你可还安好?”默然半晌,他也只得问出这么一句 。
何剪烛放下琵琶,低眉顺目,浅笑道:“嬷嬷怜惜我家道中落、明珠逢尘,将我护得很好 。”
听得如此,他也略略安心,教坊司毕竟不是那等勾栏院所,即便入了乐籍,也算是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
但不管怎么样,到底是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看着曾经金尊玉贵的官家小姐,沦落至此,他终究是不忍的 。
多少,也有愧疚在 。当初何家崩陷,若他没有远走四方,多少,也能施以援手 。
而不是如今这般,让何三小姐一介孤女,无依无靠,乱世飘零 。
最后,他还是想尽办法为何剪烛赎了身 。
“先生既要为我寻得安身之所,为何不让我留于先生身边?”
何剪烛早已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和羞怯,家逢大变,身陷囹圄,还有什么是她不能说,不敢说的 。
薛清止是父亲的好友,于她,亦父亦师 。但是在她的心底,却从未将他当成过师长 。
多少个明媚和煦的午后,多少个借着讨教诗文与他相见的日子,都是她心里最美的光景 。
彼时,她不敢言,不能言 。
此刻,她再无所顾忌 。
薛清止久久沉默的神色告诉她,她的心意,他也并非全然不知 。
然而,他还是将她托付给了郑渭 。
自然不算亏待了她 。
郑渭是新科探花郎,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有才有貌,配她这样的女子,自然是绰绰有余 。
“剪烛,你且安心随我,我必定不负你 。”郑渭这番话,到底也让她暖了心肠 。
郑渭曾是薛清止的弟子,既能得他担保,想必人品自是有靠的 。
郑渭将她安置在了京郊的一座三进宅院里,有十数使女伺候,银钱从不短缺,甚至比起从前在家中的日子还要好些 。
只是,郑渭从不在此久留,隔上三五日便要“远行”一趟,一走便是十数日 。
她也不傻,多少知道自己的处境,左不过是外室罢了 。
但她从不说破,毕竟,这番安稳,已然不易了 。
郑渭与她在一处,吟诗作赋,红袖添香,词曲相和,倒也好不快活 。
更重要的是,薛清止与郑渭时有来往 。
就如多年前,在何家,她也能借着诗文讨教,见之一二 。
若是日子这般过着,她心中也是无怨了 。
可上天从不肯放过她 。
未几,郑渭的大夫人便找上门来 。
“想我堂堂侯府嫡女,下嫁给他郑渭,他往上攀爬尚需我侯府助力,此时就敢包养外室,当真是瞧我府中无人了 。”
郑夫人好不威风,派人将她狠狠按在地上,极尽羞辱 。
而郑渭,明明就在内室,闻得院外喧扰,却始终没有出来 。
郑夫人那番话,自也是说与他听的 。
当何剪烛被押着送往玉衡楼的路上,她挣扎着望向马车外,心中始终抱有一线希望 。
边上的人牙子不屑地啐了她一口:“别瞧了!郑相公是不会来的,既要做人外室,便要承担得起后果 。”
如果薛清止知道,他心中的何三小姐已经变成了那副模样,那他绝不会将郑渭带去见她 。
何剪烛被卖去玉衡楼后,一改常态,大张艳帜,效仿鱼玄机诗文候教 。
卖艺不卖身的官家乐妓琵琶女,自然比不得豪放美艳的才女花魁 。
一时间,何剪烛名动京师,引得无数王宫贵子竞折腰,纷纷争做她的入幕之宾 。
薛清止见不得她这般糟践自己,可一个人若铁了心地沉沦不起,别人又如何唤得醒 。
酒醉迷蒙间,他听闻何剪烛口中声声唤着“郑郎” 。
他一阵心痛,却不知所痛何来 。
她对他的心意,自她还是何三小姐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
只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
她正当芳华之时,他已是垂垂暮年,从前不可能,现在亦不可能 。
不愿误她一身,将她托付于可托付之人,没想到最后却落得如此结局 。
此刻,听得她在梦中唤旁人,他方知,自己想必早已不在她心里了 。
他还是为她把郑渭寻了来 。
起初,郑渭是不愿来的 。
自上回后,他被岳家狠狠申斥,前程差点被毁,又如何还敢再犯 。
薛清止见他这副模样,为剪烛所不值,亦更为自己的辜负所愧疚 。
他放下狠话:“今日你若不去见剪烛,把她从那污泥坑里捞出来,你我便再无师生之谊 。”
好在,郑渭尚且感念那一丝过往的恩情 。
到底还是去了 。
郑渭这一去,便失了魂 。
当初的何剪烛,虽也娇美可人,擅解人语,却到底没如今的妖冶魅惑,惹人忘情 。
他再顾不得所谓前程,或者心头总有三分侥幸 。
何况,逢场作戏、寻欢作乐罢了,比之担人一生,可要轻省许多 。
待郑夫人再次寻上门来,郑渭已是醉得人事不知,斜斜倚在剪烛的裙下,红颜迷醉,一室旖旎 。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郑夫人 。
她不愿被下人瞧见这不堪,便将所带之人遣至门外,放言不许靠近 。
她见剪烛亦昏昏然神志不清,抓起鬓边的钗子便要划向那媚红脸颊 。
就在锋利的钗头闪着寒光,即将要划入那凝脂般的皮肤时,何剪烛忽然睁眼 。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柔荑弯转,狠劲突至,钗子猛地换了方向 。
隔着薄薄的夏衣,扎进了郑夫人的心口 。
鲜血四溅,与菜市口刑场上的颜色,相去无多 。
“清止,不要为我伤心,我只是不想活了 。”这是何剪烛最后对薛清止说的话,带着浅笑,没有怨恨 。
她,到底是没法怨他的 。
从她那饱含深情的盈盈双目中,薛清止看到了经久的情深,亦看到了自己心头巨大的窟窿 。
原来,害死她的,从不是郑渭,更不是郑夫人 。
而是他,是他薛清止 。
从他将剪烛推出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将这个女子,推往了万劫不复之地 。
何剪烛恨郑夫人 。
不是因为郑夫人将她从郑渭身边赶走,也不是因为将她卖入勾栏院 。
她恨的,是这个女人,毁了自己最后靠近薛清止的机会 。
名动京师的花魁,死了也便死了,茶坊间议论上三五日,便也淡了 。
谁都没注意,菜市口那血污满地的尘埃中,有一张浅金色镂刻着线性玫瑰花纹的名帖,一闪而逝,上面隐隐写着:“……人间……生生不息 。”
大片的芙蓉花团后面,阿芜闭眼靠在廊架上,清冷如霜雪的脸颊上是一片淡然,没有任何情绪,彷如这世间的一切都与她不相干 。
“帮我守住这场梦,后世或还有人记得,我便满足了 。”
这是那女子唯一的心愿,无所求,无所谓,一心赴死 。
眼前安置着无数玻璃瓶的架子上,又多了一个新瓶,里头是一豆蔻年华的官家少女,正对着面前华发初生的师长,莹然浅笑 。
“小女新赋一词,还望先生赐教 。”